及至今年6月11日,黨媒《環球時報》發表評論《艾未未在京辦個展,挺有意思的事》 ,我就發現事有蹊蹺,耐人尋味。文章狡猾地表示:「對艾未未藝術成就的尖銳否定或許與西方的高調讚揚在高度對衝,它們需經過時間的考驗。」「當局允許艾未未舉辦個展,被視為一個重要姿態。前一段的恩怨或許有望畫個隱約的句號,至少新的開始成為了現實的機會。其實這個世界上圍繞人的因素都是變化的,從艾未未的父親艾青到他本人,我們已然看到政治線索的戲劇性跳躍,值得深深的反思和玩味。而對比艾未未今天所處的環境與他2011年吃官司時也不免讓人細細揣摩和打量條件的變化。」「重要的是,善意的開始需要善意的互動反覆鞏固,才有可能積累出促成某種趨勢的正面力量。」「藝術很難脫離意識形態而存在,但專門作為意識形態旗幟打造的藝術,最後只能作為政治符號被記住。這樣的歷史經驗值得中國各派藝術人士汲取。」「艾未未如果真能擺脫前一段的那種政治,創作一些開拓國人視野的作品,利用這些年圍繞他形成的資源帶動公眾與行為藝術的接觸,從迎合西方改為為人民大眾服務,那將是非常有意思的事情。」「也許艾到了為其帶給政治的爭議翻篇的時候,他在藝術史上留名值得成為他本人和其至親好友的共同期待。」
這種充滿黨國流氓語法和句式的下三濫黨報文章,等同對艾未未宣告緩刑,放他一馬,以觀後效。中共當局顯然事先已經跟他達成更進一步共識,決定讓他自由出國。出國後,他開始大放厥詞,主動兌現「互信」。換言之,艾未未終於決定出賣自己的心靈自由與寶貴良知,以換取自己能夠出境的自由體驗。中共高興,他也高興。如此表現,形象破產,墮落無疑。
有人認為:他只不過是「犧牲大我,完成小我」而已,為了出國,為了授課,為了團圓,「不要大理想,只要小確幸」,批評者又何必小題大做?此言差矣!為了自己「出國」,難道就可以公開撒謊,聲稱「現在當中共拘留你,他們會有逮捕令」?請問王宇律師是在怎樣的情形下被捕的?為了自己「團圓」,難道就可以栽贓異議人士「妖魔化對手(中共)」?而他自己那些「擋中央」攝像創作又有「提供解決方案」嗎?畢竟,他又有任何一件藝術作品為中國任何問題曾經「提供解決方案」呢?
如果他的言論是在牢獄裏被中共嚴刑逼供下所說出來的,當然情有可恤;但他現在是在成功出境後在自由德國大放厥詞,而且其母子俱在德國,毫無後顧之憂,那就無法體諒了。昨天的他展現勇氣,義助災民,直面專制,敢作敢當,不論是否內心深處充滿狡猾與投機,我也可以肯定他的許多(非全部)具體言行和表現,在客觀效果上的確振奮人心,弘揚自由與公義。可惜今天的他,已跟許多六四流亡海外人士、天安門母親、余杰、劉曉波、劉霞、譚作人、許志永、浦志強、王宇等人遭遇困境時的傲骨和勇氣,截然不同,反而助紂為虐,為虎作倀。他的墮落言論不但令人錯愕與遺憾,更是對世人永恆的警惕。及至今年6月11日,黨媒《環球時報》發表評論《艾未未在京辦個展,挺有意思的事》 ,我就發現事有蹊蹺,耐人尋味。文章狡猾地表示:「對艾未未藝術成就的尖銳否定或許與西方的高調讚揚在高度對衝,它們需經過時間的考驗。」「當局允許艾未未舉辦個展,被視為一個重要姿態。前一段的恩怨或許有望畫個隱約的句號,至少新的開始成為了現實的機會。其實這個世界上圍繞人的因素都是變化的,從艾未未的父親艾青到他本人,我們已然看到政治線索的戲劇性跳躍,值得深深的反思和玩味。而對比艾未未今天所處的環境與他2011年吃官司時也不免讓人細細揣摩和打量條件的變化。」「重要的是,善意的開始需要善意的互動反覆鞏固,才有可能積累出促成某種趨勢的正面力量。」「藝術很難脫離意識形態而存在,但專門作為意識形態旗幟打造的藝術,最後只能作為政治符號被記住。這樣的歷史經驗值得中國各派藝術人士汲取。」「艾未未如果真能擺脫前一段的那種政治,創作一些開拓國人視野的作品,利用這些年圍繞他形成的資源帶動公眾與行為藝術的接觸,從迎合西方改為為人民大眾服務,那將是非常有意思的事情。」「也許艾到了為其帶給政治的爭議翻篇的時候,他在藝術史上留名值得成為他本人和其至親好友的共同期待。」
這種充滿黨國流氓語法和句式的下三濫黨報文章,等同對艾未未宣告緩刑,放他一馬,以觀後效。中共當局顯然事先已經跟他達成更進一步共識,決定讓他自由出國。出國後,他開始大放厥詞,主動兌現「互信」。換言之,艾未未終於決定出賣自己的心靈自由與寶貴良知,以換取自己能夠出境的自由體驗。中共高興,他也高興。如此表現,形象破產,墮落無疑。
有人認為:他只不過是「犧牲大我,完成小我」而已,為了出國,為了授課,為了團圓,「不要大理想,只要小確幸」,批評者又何必小題大做?此言差矣!為了自己「出國」,難道就可以公開撒謊,聲稱「現在當中共拘留你,他們會有逮捕令」?請問王宇律師是在怎樣的情形下被捕的?為了自己「團圓」,難道就可以栽贓異議人士「妖魔化對手(中共)」?而他自己那些「擋中央」攝像創作又有「提供解決方案」嗎?畢竟,他又有任何一件藝術作品為中國任何問題曾經「提供解決方案」呢?
如果他的言論是在牢獄裏被中共嚴刑逼供下所說出來的,當然情有可恤;但他現在是在成功出境後在自由德國大放厥詞,而且其母子俱在德國,毫無後顧之憂,那就無法體諒了。昨天的他展現勇氣,義助災民,直面專制,敢作敢當,不論是否內心深處充滿狡猾與投機,我也可以肯定他的許多(非全部)具體言行和表現,在客觀效果上的確振奮人心,弘揚自由與公義。可惜今天的他,已跟許多六四流亡海外人士、天安門母親、余杰、劉曉波、劉霞、譚作人、許志永、浦志強、王宇等人遭遇困境時的傲骨和勇氣,截然不同,反而助紂為虐,為虎作倀。他的墮落言論不但令人錯愕與遺憾,更是對世人永恆的警惕。